丰城作为国际大都市,地图可划分东南西北四大区,再细分成十个小分区──东、西为住宅市区;北区以乡郊为主,边境是可衍接上g国境内交界;南区则为重点商业发展区域,游客最多。www.muxiage.com

    当中南区核心,就以这座耸立一百层的商业摩天大厦最备受嘱目,里面的装潢先进、具时代感,招来好多办公人士的青睐。

    现在正值中午时间,好多在这里上班的白领族们在这里进进出出,不乏有外籍人士说着外语跟本地人g0u通,大门口的螺旋式转门设计可是转动不停。

    突然,一道背着粉红se外卖箱的身影步伐踉跄地走过螺旋门,在众人的异样目光下来到招待处,他可是跑得极快,额头脸上也流淌着汁。

    「请问叶柏仁议员的办公室是在这里吗?」钟裘安急问道。

    「是的,你是送外卖的?放在这里就好,我会叫叶议员的助理下来拿。」柜台小姐专业地露出笑容。

    「不能不能!」钟裘安边说,边从外卖箱里掏出一张快被手汗沾sh的单据,「这里写明了『叶柏仁』的名字,必须要他本人亲自拿才行!」

    「这……」柜台小姐有些为难道,「不如这样吧,我先去通知一下他的助理,看怎麽办吧。」

    「好。」钟裘安无所谓地道,把外卖箱重新背在身後,「请同时告诉他,我姓钟。」

    钟裘安坐在大厅里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顺便在隔壁的饮水机中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真是似模似样的好地方,好像出入在这里只有上流人士似的,切!

    「钟先生。」过了一阵子,柜台小姐微笑着对他说,「叶先生同意了,请你上去九十层亲自给他。」

    上去後,钟裘安经过询问後,二话不说地走到叶柏仁的办公室前,深x1了口气敲门。

    「进来。」

    听到里面的允许,他打开门,只见一位样貌有点老但看起来jg明、打扮g练的jg英人士正在拿茶壶给自己砌茶,对他的不请自来没有半点惊讶。

    钟裘安半句废话也没有,收起了平时的嘻皮笑脸,直入正题:「我想你让雷震霆撤销对郝守行的控罪。」

    叶柏仁像没听见他话语里的急促似的,不紧不慢把水倒进茶壶里,「今天之内,你是》,内容没有写清楚具t是什麽,只知道已经通过了初步研讨的首读。

    钟裘安咬了咬手指,苦恼怎样才能引起公众关注,但过了短短几个小时後,一份关於地下城计画详细规划书突然凭空出现,在短时间内传遍每个社交网站,人们的反应像炸开了锅──

    「天啊,这是什麽?地下城计划?」

    「这个计划不是早在五年前已经搁置了?我记得当年的运动领袖陈立海已经被判处si刑?」

    「丰城哪来的si刑啊?是叛国罪,其他人也犯过这条,没见他们si啊,还在监狱服刑呢。」

    「你怎麽说到犯这条罪好像很光荣似的,不过陈立海铁定是凶多吉少了,没事为什麽不早点出来告诉大家他安好,不让大家担心?」

    滑到这条评论时,钟裘安的心好像忽然停顿了一下。

    原来好多事他以为大家早已遗忘了,但只是藏在回忆里的最深处,只需轻轻g起,便会浮上水面。

    下面的评论已经直接歪了主题,在讨论陈立海是生是si,钟裘安直接跳过了,再滑下去看其他的评论,很多人在质疑这份规划书的真实x,像他刚才做的一样,直接去政府官网找,结果真被大家找到了有跟时间对上的议程纪录。

    那问题来了,这份规划书为何会在这个时间流出?是谁?是有心还是无意?

    钟裘安大概心里有数,他觉得以叶柏仁的能力要找人做太简单了,他只是不明白其用意。

    他隐约觉得叶柏仁在利用他达到某个目的,因为叶柏仁作为亲政府党的主席,他没有理由要反对政府的方案,而且叶柏仁跟很多商家大财团也非常相熟,没理由要挡人财路。

    唯一可能就是他私底下想反对,但明面上不能做出来,所以必须找一个跟他立场相反的人去做,而刚好已经变成市民口中的都市传说的自己就送上门了。

    「呃……我能关一下灯吗?」早早已经洗好了碗准备回房睡觉的郝守行见钟裘安坐在客厅对着电脑动也不动,指着灯按钮,随口问道。

    「哦,我也快睡了,关吧。」钟裘安如梦初醒,想起现在已经是普通人准备睡觉的时间了。

    郝守行直接关了灯,没有理会钟裘安在想什麽,反正这个家伙就是胆小又事多,他本来想趁他投入用电脑之际慢慢靠近再大叫吓唬他一下,不过又怕他像上次一样晕过去了,到时候还得他费力把他抬回房,想了想还是作罢。

    更何况郝守行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竟然觉得吓唬钟裘安是一件很好玩的事,以前他跟其他人同仓的时候从来不会有想做这些无聊举动的想法。

    一定是在监狱里憋疯了。

    当他迈步回房时,钟裘安突然叫住了他,「守行。」

    像是罕有地听到钟裘安叫自己名字,郝守行疑惑地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

    钟裘安却露出了凝重的神se,认真地对他说:「我想告诉你,你不要太相信霍祖信,他这个人……没有你想像中简单。」

    郝守行感到讶异,但钟裘安没有再说下去,把电脑放在书房里,回自己的房间去。

    这是什麽意思?

    郝守行也回到自己房间怀着满腹心思睡着了,结果一大清早就被他要提防的人打来的电话吵醒了。

    「喂?」

    「快点醒来,穿好看一点的衣服,来我的办事处找我。」霍祖信乾净俐落地说完就挂线了,剩下还窝在被子里睡眼惺忪的他。

    妈的,一个一个也不把话说清楚!是在打哑谜吗?

    郝守行气得直冲厕所,迅速地梳洗完毕就出门去了。

    从公寓一路走来已经消去了一些起床气,郝守行来到东原区区长霍祖信的办事处,它身处在一条屋村的大厦底下,出面摆放了几张椅子给老人家坐。这条屋村建好了几十年,办事处的外墙看起来b较残旧,而且附近也没有车站,要过来必须再走一段小路,穿过几座大厦,才会看到办事处的位置。

    为了来这里,郝守行也走过一些冤枉路,还得靠周围街坊的帮助才找到。

    甫打开门,郝守行就见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想不到姚雪盈也在。

    姚雪盈见到他明显有点兴奋,本来正在其他人说话的她马上走过来问:「你来就对了,我也有些事想找你。」

    「什麽事?」

    「小余孽!」他听到霍舅舅高声叫道。

    姚雪盈撅了撅嘴,说:「你还是先过去吧,我的事一会儿再找你。」

    郝守行朝她点点头,敲门进入里面的房间,来到了霍舅舅的办工桌前,跟他面对面坐着的男人此刻正背对着他。

    「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叶柏仁议员,你应该在电视上见过他吧?他是建诚党主席。」霍祖信站起身,高兴地向他介绍,「你的事还得好好谢谢他,不然雷震霆这只疯狗一定咬着你不放。」

    男人这才转过来,面对着郝守行。

    叶柏仁面带笑容,穿着成熟的他给人一gu游刃有余的jg英感,但戒备心极强的郝守行总觉得他更像是一只危险的老狐狸,笑里藏刀。

    「joe,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竟然还藏着一个青出於蓝的外甥。」叶柏仁笑着跟郝守行握了握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他倒是跟你年轻时有点像,一腔热血的正义感,这种年轻人就是好,有g劲!」

    「你别太夸赞他,他会嚣张的。」霍祖信摇摇头,「年轻人有正义感是好,但就是太冲动了,做事不顾後果,所以才麻烦到你嘛。」

    「不会不会,我们党正需要这样的新血,你知道外面的人怎麽笑我们吗?说我们是『老人党』!我们这一代是时候退下来了,放手让新人试一下了。」

    看着霍祖信熟练地跟叶柏仁寒暄,提起往日的政坛旧事,郝守行是一个字也听不懂,他从来不关心政治也很少看新闻,只能呆呆地站在一边。

    当提起霍祖信身在的民治党时,叶柏仁不禁叹了口气:「好久没跟你如此畅谈过了,我反而跟你们党主席不太谈得来,我也好久没跟利晋吃过饭了。」

    民治党──属於形象较亲民、经常於立法会内投反对票的政党,跟亲政府的建诚党是走截然不同的路线,所以b起更受商界欢迎的建诚党,民治党较容易x1纳基层市民的支持。

    听到此话,霍祖信收起了笑容,严肃地说:「我没有要取代方主席的意思,一直而来他为我党、为市民付出很多,相信你也有目共睹。」

    叶柏仁闻言点点头,表示认同,「方兄确实是大忙人,我就随意抱怨一句而已,你别太在意。只不过……」

    霍祖信知道他有下半句,没有说话。果然,叶柏仁闪烁的眼神透着笑意,轻声说:「下一届立法会选举,我希望我的对手是你。」

    「好啦,我说完了,不打扰你做事。」叶柏仁走上前拍了拍霍祖信的肩膀,走出房间前经过郝守行身边,忽然有意所指地说:「年轻人你真的很幸运,有两个人如此落力地保你,你应该好好感谢他们,而不是我。」然後缓步打开门走出去。

    房间内的气氛顿时一片沉寂。一会儿,郝守行才回意过来,问霍祖信:「鱼塞回房间里,还有明天的早餐该吃什麽。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那就唯有见步行步了。

    注:贴地=现实╱务实,也就是「不离地」之意

    桩脚=选举时替候选人拉票,掌握基本票源的地方人物

    8月1号,南区,街心公园。

    公园面积好大,能够像大球场一样能够容纳几万人,作为游行集合的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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